每天都要回家,今天也不例外。
在火烧的夕阳下,姐姐(表姐)与我挥手做别。
「再见。」
「那,明天也要来玩哦!」
「嗯!今天就先回去吧。」
「不要!」
「不回家的话姐姐要生气咯。」
「不要!」
因为在我的记忆里,姐姐从来没有生气过。
「不听话姐姐就不喜欢你咯。」
「不要。」
听到这时候我的声音变得颤抖。
「姐姐不要要在做你的新娘了。」
「不要……」
姐姐的身后穿来哽咽的声音,我死死的抓住她的衣角没有放手的意思。
「真是的。」
姐姐转过身来抱住我。
「那姐姐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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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做山中紫阳花。如果一个人被称做什么就算是她的定义的话,就比如隆美尔被称作「帝国之鹰」的话,那么我的定义就叫做鸠山见雪的姐姐了。
至于说为什么,因为其他的亲人都不认识我。与其说不认识我倒不如说躲着我。
嘛,毕竟是一个不良嘛。
我最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许久不见的表弟鸠山见雪。
我的心情告诉我那种失望的表情……在梦中偶尔见到那么一两次就够了。
「已经不能再见面了。」
这种想法对谁都好。
「谢谢你,给了姐姐那么好的回忆。」
如果跟其他人比,这就是我足够自豪的一点,
我曾经的宝物。
无论是谁都比不上的至高无上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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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开学,偶尔认识的朋友已不在陌生。
我刚刚参加社团活动回家,天已经黑了。
一个人回家总是不安全的,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青梅竹马跟我去了不同的学校。
人到了黑夜,褪去白天的色彩之后想法便逐渐贴近自己的内心。
一切都已经安定下来了,人们就会想其他的事情。
「好久没有见紫阳花姐姐了呢?不知道怎么样了。」
路灯还没亮,天已经黑了。
那是一条无人的小巷,为了早点回家我必须要走那里才行。我没什么危机意识,因为平常都住在繁华而治安良好的地区。
但这一次我住在我平常不怎么去的地方,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一双手把我抓抓如黑暗之中。
「不要发出任何会让你碰到微笑的声音,小子。」
银色的匕首映衬着月光在我脖子上泛出光芒。
披散着的头发遮盖了她美丽的脸胖,充满恶意的眼神已不在像以前那样善良,她口中难闻的烟味越发的让人讨厌。
当时我在想这是谁呢?
那种熟悉的感觉,每当她在我身边就会感觉的到。
与其不敢接受现实我更讨厌否认自己的感情。
「紫阳花姐姐?」
虽然是无意识的,但这句「口头禅」还是被我说了出来。
「别假装认识我,乖乖的把钱交出来。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因为打劫学生而出了名,紫阳花姐姐此时以为我在跟她装熟。)
一定没有错的!只要再看一眼的话就能确定了。
我必须要告诉她我的身份。
「我是由纪!你不认识我了吗?紫阳花姐姐!」
「什……」
紫阳花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她就要变成一个连最喜欢自己的家人都要讨厌自己的家伙了。
这么些年过来,被谁讨厌都可以,被亲人背叛也无所谓。
但是她幻想着从前最喜欢自己的弟弟一定还深深的喜欢着自己。
想到这里,她就感觉自己并不孤单。哪怕是所有人都离弃了她,因为还有一个人为她牵挂。
这是她面临艰苦人生的最后一道心里防线。
现在,她心里栖息的最后一道光芒也开始变的暗淡。
「不行,不能再见面了。那种表情停留在梦中就好了,千万不要……千万不要……让我看见啊!」——山中紫阳花。
这个时候只要不承认了,到了日后就只能变成别人在他面前提起过的一个名字了吧。毕竟鸠山见雪喜欢的是以前的山中紫阳花。
「我不认识你,把钱交出来!」
「钱在书包里。」
「背过身去!」
她把石灰抹在我的眼皮上。
「回去擦擦就好了,别睁眼。」
「银行卡在笔袋里密码是980524,现金恐怕是不够用的。」
「哦~怎么突然识相了。」
「钱可以给你,只是不要说不认识由纪这样的话了。好吗?紫阳花姐姐。」
「我不是说不认识你了吗?」
书包从她手中滑落,为什么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鸠山见雪还能认出自己呢?
「不要在说这样的话了,由纪心里好痛啊……就算石灰遮盖了我的视觉烟味遮盖了我的嗅觉已经成熟的声音遮盖我的听觉。但是我的心里一次又一次的告诉我……这就是紫阳花姐姐。」
「由纪……」
「果然!」
我睁开了眼睛,乎之而出的泪水把石灰变得滚烫。
我坚持着尽量去看紫阳花姐姐,但是最终还是没能受的了石灰的灼烧。
「啊!」
我痛苦的叫着。
可是耳边响起了脚步声。
「骗人……」
紫阳花已经无法接受现实了。
「不要走,至少让我再看你一眼,紫阳花姐姐!」
可惜她没有听见。
所以的路灯都亮了起来,紫阳花用抽噎的声音叫了救护车。
紫阳花向前奔跑着。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她跑到悬崖边,已经没有路可以供她前行了。
她跪倒在地上用敲打地面来倾泻自己的感情,她把脸伸进泥土里来向世界掩饰这个讨厌的自己,把草盖在头上装作是鸠山见雪的新娘。
「呐……由纪,快来娶姐姐吧!姐姐要嫁给你了……」
紫阳花尽力的哭着,她想向上天表达自己所有的痛苦。
但就算自己怎样表达心中的感情神都不会同情自己。
幻想过后又是自己必须要面对的现实。
已经被讨厌了吧……
但冒着眼睛被灼伤风险,鸠山见雪也要看自己一眼,是不是他对自己的感情也很深呢?
她突然冒出来这么一种想法,不是几率很大而是为了保持不崩溃她必须这样想。
「一定还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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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鸠山见雪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你眼睛怎么了。」
但还是被和他生活在一起的鹤见司圆发现了。
「路过建筑工地一不小心被什么东西迷住了眼睛,感觉很痛就去了医院。」
「现在那里还在施工呀?」
「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还用说吗?赶过去……全部清理干净。」
「没有想到你这么爱干净啊……」
「那是当然了,社会的人渣必须清理干净。」
在说话的过程中鹤见司圆一直在观察鸠山见雪。
「别动……」
她轻柔着我的眼眶,好像最珍惜的宝物被别人破坏了一样。本来就稍显忧郁的眼神好像要哭出来了一样。
「没关系……没关系……」
我伸手去摸她的头,显然以不像从前那样的杂乱。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她拥我入怀,是温柔的味道,不只父母还有另一个人再珍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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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
对山中紫阳花来说迫不及待。
「因为现在的我,由纪不喜欢……所以必须要改变才行。」
平常财政紧张的她这时却出手大方。
可是浓重的妆容和香水味都不能让她觉得自己有任何改变。
她开始一步一步的戒掉坏习惯,她必须要变成一个举止文明多才多艺的大家闺秀才行。
她在简陋的公寓里自己照着食谱学做菜,对着电视学优雅的动作,看着《十万个为什么》想要把自己装成一个博学而可靠的姐姐。
因为戒烟,她会经常咳嗽,耳朵里会流出黄色的液体。
晚上也会做噩梦,但是她必须要早睡,因为皮肤不好会让自己有一种残次品的感觉。
在无数个黑夜里她饱受煎熬,一次又一次的忍耐。
等到她觉得已经不会让由纪失望了就去跟踪鸠山见雪。
虽然偶尔会听见鸠山见雪谈起自己,但还是无法直接去跟他打招呼。
最后山中紫阳花把一封信放在了鸠山见雪的座位上,每一个字都大约练了一天左右。
「无论如何我都想见你,请你一定要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当年那个你认识的好姐姐。明天,就在你等我的地方,我在那里等你。 ——山中紫阳花」
鸠山见雪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小时候山中紫阳花经常来玩,因为鸠山见雪非常期待,就总会在相同的地方等山中紫阳花而不是在家里。
直到现在鸠山见雪还会去那个地方说一声「今天也没有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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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山见雪一直再为那一件事苦恼,山中紫阳花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自己会不会认错人了。
会做那么过分的事情果然是认错人了吧。
他宁愿不相信自己的感觉,宁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愿相信那个紫阳花姐姐会伤害自己。
但是这一切明天都会得到解答。
「 必须要好好打扮才行。」
不太在意外表的男孩有时也会有这种想法。
他穿上了成熟的西装,带上了名牌手表,喷了最昂贵的香水。虽然以前这种做法会让自己讨厌,但是当自己身临其境的时候又是另一种想法。
「去见什么人吗?」
「从前开始就很喜欢的人。」
这句话引起了身为女人的鹤见司圆的警觉。
「是什么样的人呢?」
「许久不见的家人。」
「是男孩还是女孩呢?难道是长辈?」
「是表姐哦。」
「去什么地方呢?」
「车站哦。」
「早点回来。」
「嗯,我出门了。」
「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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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紫阳花穿上了从前的jk制服(jk指女子高中生),她就要去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了。
今天的她比以前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漂亮,就像是要嫁人的新娘一样。
洁白无暇的衣服没有任何装饰,就连衣服的主人也一样。
没有项链,没有耳环,没有提包所有的一切都朴素极了。
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问题……要是鸠山见雪问起自己的父母或者其他亲人要怎么回答。
因为做了坏事而被赶出家门吗?
还是说……她们挺好的,等鸠山见雪偶尔回一次家的时候再让他的爸爸妈妈告诉他——你最喜欢的姐姐一直都在骗你。
就算见了一面,等到吃饭或者买东西的时候再说上一句「姐姐没有带钱」或者说「这里东西太贵了,姐姐已经不是当年的大小姐了。」吗?
反正怎样都会被拆穿吧。
那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山中紫阳花随便找了个椅子做了下了,等待一天的结束。
在这之后自己将何去何从,这有成了一个问题。
因为害怕这个问题才一直没有注意,等到了必须要注意的时候就已经无能为力了。
她一天不吃不喝,发了一天的呆,就连下雨也没有注意到。
现在去车站看看吧,看看他执着的等待,然后告诉他自己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自己骗了他真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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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等我想要见到的人——山中紫阳花。
由于她没有说时间所以我早早的就来到了这里。
明明说在这里等我的,
既然大老远的跑来见我就原谅她这一回吧。
听说迟到才是女孩的礼仪呢。
想喝水啊,今天好热。
不过我要是走了紫阳花姐姐看不见我回去了怎么办。
肚子好饿啊,不会是下午吧。
我要是去吃饭的话紫阳花姐姐来了就看不见我了吧。
万一那天只是我看错了要怎么办呢?
假如看错了她不就找不到我了吗,毕竟那么多年没见了。
那封信不会是恶作剧吧,
万一是真的怎么办。
哦,下雨了。
就算下雨了也会来的吧,因为是那个紫阳花姐姐呀。
「回去吧。」
鹤见司圆撑着伞站在我身后。
「在等一会吧。」
「我陪你。」
「嗯。谢谢。」
「以后千万不要做这种事情。」
「下次一定联络好。」
「让一个重要的女人去陪你等另一个重要的女人。」
「小圆……」
「只有这一次。」
「抱歉,这么久不回去让你担心了。」
「不,一个小孩无论在外迷路多久都无所谓,只要能回到家就好」
(其实是因为她们所在的国家表亲和堂亲是可以结婚的。)
……
「雨已经停了。」
「嗯……」
「天已经黑了……」
「再稍微等一会儿。」
虽然是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但是马上就清醒了过来。
那种感觉再一次感受到了!
一定没错的。
「紫阳花姐姐!你在这里的没错吧!」
躲在暗处的山中紫阳花因为震惊而后退踩到了一次性的塑料勺子。
她下意识的逃跑,我紧跟着追了过去。
山中紫阳花慌张的跑着(注:日剧跑)碰到了她的不良同伴。
「遇见什么事情了吗?」
「我现在没功夫给你解释。」
「我帮你处理后要好好感谢我哟~」
「你要敢做什么奇怪的事会被杀死的。」
「我到是头一次听到被子句呢。」
我从后面追了上来,鹤见司圆因为体质原因没有跟上来。
「喂!小子。」
不良抓住了我。
「别碰我!垃圾!」
「竟然说本大爷是垃圾。」
「那还真是对不起垃圾了。」
正当他准备出手的时候他旁边的女同伴挡住了他。
「他身上的东西告诉我,他不是我们能惹的其的人。」
「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是小孩子才不正常吧!阿玛尼,劳力士……小孩子带这些才不正常吧!」
「吵死了!你去傍个有钱的不就行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本来抓住我的那只手把我甩向一遍。
「跟我决斗吧,赢的人带走山中。」
「畜生!我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赢了。」
「我给你一秒钟时间用了反悔。」
他一拳打到我的身上。
「你要说什么呢?公子哥,你爸爸都没有打过你吗?」
「我爸爸才不会打我。世界上只有三中人:第一种是有实力的人,第二种是尊重有实力的人,第三种不尊重上述两种人的垃圾。」
「废话真多。」
本来倒地的我又被踢了一脚。
「我想我有可能是最了解姐姐的人了,直到现在才明白对不起,紫阳花姐姐。」
鸠山见雪站了起来。
「无论你变成怎样……」
可是又被不良打到在地。
「无论你记不记得我……」
鸠山见雪用尽力气爬了起来。
「无论对我做了怎样的事情。」
鸠山见雪弱弱的抬起头。
「你都是我最喜欢的紫阳花姐姐!」
不良跑过来将鸠山见雪踢飞。
「因为最喜欢你了,所以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
鸠山见雪跑向不良还没出拳就被他打中腹部,但是鸠山见雪抓住不良的身体给了他一击头槌。
藏在鸠山见雪内心的是少年内心特有的稚气和执着。
受伤不算什么,受一万次伤都获得不了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那是只有小孩子才有的爱,纯洁无私而又认真。比大人口中的爱更加的轰轰烈烈。
没有伦理性与社会性也没有人说三道四更和金钱无关也不会掩藏于心的最干净的爱。
是只有三个字的「我爱你」。
两人倒地之后,不良又站起来提中鸠山见雪的脑袋。
一阵儿鸣之后,鸠山见雪还是慢慢的爬了起来。
「不要碰我弟弟呀!混蛋!」
山中紫阳花飞奔过来向不良扔了一块石头后将他打到在地。她抱着已经遍体鳞伤的鸠山见雪。
「其实呀,姐姐会做饭也很懂礼仪,是一个博学而又出色的姐姐。但是姐姐做了一些事情,必须要去弥补才行。不是偷拿了由纪酱的糖也不是没有认出由纪,是更过分的事情。所以说,等着我,等我回来。我们说好了。还有就是,谢谢你给了姐姐这么多美好的回忆。」
山中紫阳花把放在地上正准备离开。
「再见。」
「不要!」
鸠山见雪抓住了山中紫阳花的衣角。
「姐姐是为了能再一次生活在一起才离开的。」
「那直接一直在一起不就行了。」
山中紫阳花还是狠心的甩开了鸠山见雪的手。
但是鸠山见雪抱住了她。
「不听话姐姐就要生气了哟。」
「不要!」
「不听话的话姐姐就不喜欢你了。」
「不要!」
「姐姐不要做你的新娘了。」
「不要!!!」
山中紫阳花迅速转过身去抱住鸠山见雪。
「真是的,那姐姐就不走了。」
就像是曾经的宝物失而复得,这一次抓住了就再也不会松手了。
(注:鸠山见雪对于山中紫阳花的爱不是对于恋人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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